因为今日偷跑被师尊发现，明天必须早起去见她，所以今夜绛瑶只要了叶羽云两次便草草结束，她也只好噘嘴表示不满。
叶羽云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吻了吻还在他怀里撒娇的绛瑶，柔软的樱唇瞬间占据了他所有感官，不满足的小舌头向他索取着更多，而叶羽云也都一一回应。
绛瑶美美哼唧两声，就好像是在品尝美食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不可不谓之春光满面。
感觉晚上走出去都不用提灯笼，嗯。
收尾工作完成后，绛瑶也换上了常服，还在叶羽云脸上轻嘬了两口，即便她已经在对方脖子上留了不少印子了。
随后绛瑶将原先只能称得上是几片布料的衣服收进纳戒中便离开了，曾经她也有想过要给叶羽云一枚，但被他以不需要为理由拒绝了。
自己本就没有真气，还是避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较好。
毕竟实际上，他并不需要退而求其次去使用纳戒这类低级物品。
叶羽云伸出手向虚空抓去，手臂没入银色光晕中，从里面凭空拿出了一本书来。
嗯，这样方便多了。
……
“我为什么要来呢，我就不应该来，那妖女说的话果然不能轻信。”
枝繁叶茂的树林中，面红耳赤的尧惊鸿正蹲在地上拔着草懊悔。
而她口中的妖女方才从叶羽云屋里出来时还似有似无的对她露出近似嘲讽的笑容，特别是那微挑的眉毛。
毫无疑问的挑衅。
在今天她们分别之后，绛瑶还主动来找过她一次，而具体的对话内容，就是绛瑶邀请她今夜去叶羽云的房间，表示会好好向她解释今天的情况。
事实上，这个解释确实十分有力，还没走近叶羽云的屋子前都能听见她的喘息声。
尧惊鸿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对于这种事情只了解过皮毛，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还很疑惑。
不过大胆如她，直接就上前透过窗户纸查看情况，结果自然是羞得不行，仅仅是瞅了一眼就吓得尧惊鸿马上遁走。
转念一想自己身为魔门中人，要是跑了岂不是落了面子，只能安静在院子里听完了全程。
两回啊，两回！
最后只能自己强迫自己静心，甚至连心法都不敢练，生怕一个不慎便走火入魔。
那声音连她一个女子听了都骨头酥软，这声妖女叫得简直实至名归。
直到现在尧惊鸿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觉得脸颊发烫的不行。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尧惊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赶忙摇摇头，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今夜来都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
思来想去不再踌躇的她轻轻敲响了叶羽云的房门，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对方直接开门了。
“怎么了。”
从叶羽云口中说出的甚至不会是疑问句，然而尧惊鸿却被震住了，借着清辉月光近距离看清了比凝霜还要冰冷的少年的脸庞。
他的双眼似纯澈又混沌，好像这个世间在他那双对众生都淡漠的眼中，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的事情。
好像她，像从前的她自己一样，那个孤身于世间的尧惊鸿。
可为什么他又能以这样的姿态跟其他女子行云雨之事呢。
尧惊鸿的内心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为何有一丝隐隐的难受。
“来找你，不行么？”
尧惊鸿说罢便撞过叶羽云的身子走进屋内，像是要用蛮横来掩盖自己的窘迫，用怒火隐藏内心的苦闷。
连尧惊鸿自己都讶异，因为看见这样的叶羽云，她竟然会忍不住心生烦躁。
对于这样的强闯，叶羽云早已待之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想当初绛瑶也是如此。
叶羽云在屋内点上蜡烛后十分淡定的给尧惊鸿沏上了一壶细茶。
他自己肯定是没有这般好货，都是师尊赠与他的。
尧惊鸿坐上木椅后，他便站在她身旁，像是随时听令的男仆。
“请问，尧师姐找我何事。”
这是叶羽云惯用的标准句式。
“不干嘛。”
“嗯。”
“.……”
“你这样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那得问她。”
窗外黑影摇曳，树欲静而风不止，明月晃晃。
“那你看上她什么了？”
这次，叶羽云沉默了一会。
“习惯了。”
“你就不在乎被我看见了吗？”
尧惊鸿放在木桌上的手指微曲，凌厉的眼神盯着叶羽云的脸庞。
叶羽云这次连回答都没有，只是摇摇头，全程连正眼看她都不曾有过。
胸前起伏使得她酥胸颤抖，随后玉手轻抚长舒一口气出来，显然被叶羽云气得不轻。
尧惊鸿秀眉一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对你进行采补了？”
“嗯。”
忽有一阵风袭来，惹得烛火闪烁。
“你就不在乎吗。”
尧惊鸿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不…”
叶羽云的不字刚出时，对方便从椅子上暴起，将他一路逼至墙角。尧惊鸿一手撑在墙上，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快要贴到对方鼻尖。
即便对方的怒火就快烧到自己脸上，他也无动于衷。
“看着我，好吗，阿羽。”
也不知是命令还是恳求，总之叶羽云侧过了头，露出他缭乱刘海下的那双眼眸。
尧惊鸿扯了扯嘴角，她忽然自嘲般的笑了出来。
好像只要这样，他这双对众生都冷漠的眼便能容下了自己。
“嘭！”
叶羽云身后的墙被打出一个洞来。
尧惊鸿咬着朱唇，眼中似有晶莹反光，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两人都一言不发，屋外树林的细声虫鸣昭示着沉默。
叶羽云看了看那个洞，静默着走到了屋外。
“应该能补上，可以有点事做。”
要在乎，在乎什么呢。
在乎那只第一次没能杀死的黑龙，还是死在自己眼前的两个弟弟，又或者是那些被自己无情屠杀的平民百姓。
还是说，是那个怎么也忘不掉的人呢。
“如果总是摆出这副表情看着我，那可没办法安然入睡啊。”
叶羽云将自己微微抬起的右手重新放下。
抬头，还有月光照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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